次日清晨,乔家老宅内。
盛怀谨命令:“乔知鸢,知晚想喝你做的鸡丝粥。”
乔知鸢敛下眼底的情绪,淡淡道:“她可以自己做。”
他有些生气:“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大了?”
她觉得有些好笑。
结婚一年,她对他言听计从,努力做一个完美妻子。
可她得到了什么?
“让我伺候她可以,你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他讥讽:“什么条件?该不会是让我喜欢你吧?”
她眼里起了一层雾气,语气却平静:“让我离职。”
“离职?现在的职位可是你好不容易得来的。”
她拿出离职申请:“答应还是拒绝?”
他若有所思地点头:“休息一段时间也好,正好在家照顾知晚。”
看见他签字,乔知鸢松了口气。
......
“乔知鸢,你想烫死我是不是!”
乔知晚喝了一口鸡丝粥,就将砂锅往乔知鸢的方向推去。
乔知鸢闪躲不及,胳膊上被烫了一串水泡。
她还没来得及说话,乔知晚一屁股往地上坐去。
“爸!妈!姐姐推我!”
乔知鸢痛得直哆嗦,“乔知晚,你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乔父一巴掌甩在她脸上。
“乔知鸢,你这么大人了还欺负妹妹?”
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懂事?”
乔父扶起乔知晚:
“晚晚,没事吧?”
继母许雅仔细检查完乔知晚的身体:“知鸢,你怎么能对晚晚下这么重的手?”
盛怀谨也冲进来质问:“乔知鸢,你抽什么疯!”
看着被他们护在中间的乔知晚,乔知鸢眼底的雾成了冰。
她伸出被烫伤的胳膊,声音颤抖:“她往我身上泼热粥,把我烫成这个样子,你们没一个人看见?”
胳膊红肿了一***,还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。
盛怀谨瞳孔一缩,转头看向乔知晚。
乔知晚有些心虚:“还不是她做的粥太烫了,我一不小心才......”
许雅阴阳怪气地说:“就算晚晚有错,你也不能推她啊。”
乔父干咳一声,打起圆场:“晚晚小孩子脾气,你别和她计较!”
乔知鸢冷笑:“客厅里有监控,不如我们一起看看是谁推了她?”
乔知晚连忙开口:“不用了,我原谅你了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乔父立马走到乔知鸢面前:“赶紧去医院看看,别耽误时间。”
许雅也附和:“对啊,家里的监控早就坏了,你不知道吗?”
他们护着乔知晚离开,客厅中只剩下乔知鸢和盛怀谨。
乔知鸢问:“盛怀谨,就算这样,你也要我继续照顾她吗?”
他说:“知晚不是故意的,我相信她。你是她姐姐,应该让着她。”
“如果我不呢?”
“别忘了***还在医院接受治疗,如果你不愿意......”
乔知鸢没想到他会拿母亲威胁她,盛家在京市权势滔天,若是他开口,恐怕母亲无处可去。
他不在乎她的震惊和受伤,狠厉道:
“既然你能伺候好我,就能伺候好知晚。”
“你别忘了,我们只是契约婚姻。你不要对我抱有期待,我爱的只有知晚。”
结婚一年,她确实事无巨细地照顾盛怀谨。
每天清晨6点,天还没亮,她就起床为他做早饭,只因他嘴挑还有胃病。
此外,衣柜里永远熨烫平整的衬衫,床头一直准备好的安眠香......全都是她对他的爱。
却没想到,在他眼里,不过是她“能伺候好”他。
她整个人仿佛被冰水浇个彻底,认命般开口:“我知道了。”
......
乔知鸢独自去了医院烫伤科挂号治疗。
“你伤得很严重,应该让你家人陪你的。”医生建议。
她扯了扯嘴角,“他们没时间。”
真正爱她的家人,只剩躺在病床的母亲了。
拿着缴费单,她向外走去,正巧碰见盛怀谨搂着乔知晚。
“知晚,你好好在家养胎,有什么事让乔知鸢去做。”
乔知晚撒娇:“怀谨,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公开,我怀的可是你的孩子。”
她僵在原地,原来乔知晚早怀了盛怀谨的孩子!
上一世,乔知晚生孩子时,她居然蠢到没看破盛怀谨和乔知晚的地下关系!
因为早有一个挚爱所生的孩子,他才会毫不手软地打掉她的孩子......
想到那个孩子,她心痛到难以呼吸,蹲在地上无声哭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