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三天不曾上朝,我派人去请了三十二次。
内监次次有去无回。
最后一日,我亲自去请。
殿外侍卫见是我,面露难色,却不敢阻拦。
我径直推开殿门,出来的却不是裴凉川。
是那个鹅黄宫裙的女子。
她头发散乱,衣衫不整,香肩半露。
雪白的脖颈上,红痕刺目。
她见到我,非但不行礼,反而扬起下巴,唇边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。
“你就是刘恕意?”
她上下打量着我,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“我当陛下的心头好是个多么青春貌美的天仙,原来也不过是个颜色渐衰的老女人。”
从我派心腹查遍宫禁,却连这女子一片衣角都查不出来时,我就明白了。
裴凉川何曾想过送她走?
他不过是懊悔那日御书房情动,没能将她藏得更稳妥。
“今天你从我这抢不走陛下,”她扬着那张年轻鲜艳的脸,语气得意得很。
“陛下这几天很卖力,已经睡了。”
我看着她,忽然分不清这女子是天真还是愚蠢。
竟将床笫之间的纠缠当作在这深宫中安身立命的资本。
我甚至无需开口,只一个极淡的眼神扫过。
身旁侍立的禁军侍卫便上前钳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