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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知宁太累,中途喊停了。
沈丛律没意见,起身洗完澡再回来收拾残局。
骨节分明的手掌掐着浴袍,放在床边,提醒累瘫在床上的女人:“浴袍放在这了。”
孟知宁声音细如蚊蚋,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休息一会,歇够气起身拿浴袍进浴室里。
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得有些低。
孟知宁出来,冻得皮肤冰凉,迅速躺回被窝里。
沈丛律好心提醒:“你往后要不要多加锻炼。”
孟知宁从小到大极其讨厌锻炼,现在被发现,她有些心虚:“我有在好好锻炼的。”
“锻炼可以提高你的免疫力,增强抵抗力。”
孟知宁声音细弱:“我知道。”
沈丛律:“嗯,但你不喜欢也没关系。”
孟知宁抿唇,“你以后可以把时间缩短一点。”
沈丛律规规矩矩盖好被子,给她留出一定的位置:“如果你感到不舒服,你可以和我说,我会尊重你的。”
孟知宁垂眸,枕边是她的新婚丈夫,被窝里弥漫着方才热烈的气息。
现在缓和了点,她心情还是在激情与不熟之间来回摆渡。
与其说两个人不熟,倒不如说沈丛律在教她有话不如直说,憋着对谁都不好。
孟知宁躺下,盖好另一半被子:“我会的。”
睡觉前她又想到了吃宵夜时和好友聊到的话题。
她还是很想听听沈丛律嘴里的话。
“你睡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
“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问。”
孟知宁在脑子里组装好句子:“你以前是不是有喜欢的人,但你们之间遗憾错过了。”
沈丛律睁眼,好奇妻子是以什么神态问出这话。
奈何对方已经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。
他耐心解释:“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