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接翻了脸。

「你又给我妈用尿不湿了？尿不湿捂着，这味儿多大？为什么不洗尿布？你真的是越来越懒了，天天在家屁事儿没有，就照顾一个老人，明知道尿布对她更好，偏给她用不透气、捂着的尿不湿！你想让她得褥疮，你想让我没有妈？你别把电视上学来对老婆婆的那一套用在我妈身上！」

她强忍着泪，还企图辩解：

「妞妞发烧去医院，所以才用尿不湿！」

说完这句，她眼泪成串地滑落脸庞。

我妈也急急撑起能动的半个身子，抓起床头柜的纸巾扔在我身上：

「你有病啊徐志强，是我让宁宁给我穿尿不湿的，你再敢吼她你试试！」

我有些丧气，我妈对何以宁比对我还亲，我要离婚她一定不同意。

或许声音太大，女儿妞妞揉着眼睛出来，看见她妈妈哭，直接扑了过去：

「妈妈，你怎么了？」

紧接着转向我：

「爸爸欺负你？」

她拎起小拳头打在我身上：

「爸爸坏，坏爸爸！」

我一巴掌扇了过去：

「怎么跟你爸说话呢，你妈就这么教你的！」

女儿哇哇大哭，何以宁慌乱地抹了一把脸，抱起女儿：

「徐志强你疯了？凭什么打孩子？」

我愣怔着看自己的手。

从妞妞出生，我就很爱她。

从没打过她一下。

现在逼得我……

都是何以宁逼得我！

我使劲扒了扒头发，狠了狠心，脱口而出：

「都是你惯的！死孩子没大没小！我挣钱养个冤孽出来？还想打爸爸，就是欠揍！」

我再次挥起手。

下一秒就被一耳光打偏了头。

何以宁绝望又愤怒地看着我：

「徐志强，你别发疯了！你不想过了是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