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头就去听了半天戏,又买了一匣子死贵的点心。
那点当头钱,连给厨房买米的窟窿都堵不上。
现在府里上下,人心惶惶。
月钱发不下来,每日的采买都得赊账。
厨房的胖管事急得嘴上起了燎泡,说再没钱,大家就只能啃窝窝头了。
抱怨声,早就从下人房传到了主子们的院子里。
而在京郊的别院,柳如烟对这一切,只觉得烦。
她正靠在软榻上,听祁煜弹琴。
琴声悠悠,公子人如玉,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。
一个下人匆匆送来家里的信,她拆开扫了一眼,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“又哭穷,烦不烦。”
她把信纸揉成一团,随手扔在地上。
祁煜停下弹奏,走过来,柔柔地给他揉着太阳穴:
“烟姐姐,又为家里的事烦心了?哥哥她……是不是做得有些太绝了?”
柳如烟冷笑一声,
“她一个商贾之子,离了我,算什么东西。无非是闹脾气,想让我去哄他罢了。”
“由他去,不出半个月,他自己就得灰溜溜地滚回来。”
祁煜垂下眼:
“可我听说,哥哥这次,是把所有彩礼都……都带走了。”
“连您书房里那方前朝的砚台,都没留下。”
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钱没了,她可以不在乎,因为她觉得我还会送回来。
可东西被拿走了,那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特别是她惯用的、显示他品味和身份的东西。
她猛地推开祁煜:
“小偷!强盗!没有任何教养的商贾之子!”
她咬牙切齿:
“他想回江南做他的富家翁?做梦!”
“我才是他的娘子,他的东西,就是将军府的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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