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“做吗?”
颜听给闺蜜发去做美甲的邀请,结果手一滑,发给了闺蜜的小叔,靳时朝。
京圈最清冷矜贵的靳家掌权人,三十二岁,身家千亿,出了名的不近女色。
颜听盯着那条已发送的消息,脑子一片空白,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撤回,可早已超过了两分钟。
此后,她成了鸵鸟,每天躲着靳时朝走。
直到一次商业晚宴,她避无可避,撞见被下药的靳时朝。
男人靠在走廊墙上,领带松了,衬衫扣子解了两颗,露出的锁骨线条清晰。
他呼吸沉重,眼尾泛红,平日里那种清冷禁欲的气场碎得一干二净。
颜听刚要去叫人,手腕突然被抓住。
靳时朝将她拉进怀里,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,声音沙哑得不像话:
“做。”
一个字,炸得颜听浑身发麻。
后来的一切像场荒唐的梦。
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外是江景灯火,房间里只有喘息和纠缠,靳时朝技术好得吓人,带着她攀上一波又一波高峰,最后她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了。
天亮后,靳时朝穿戴整齐,恢复那副矜贵模样,只有眼角的红血丝泄露一丝疲惫。
他看着缩在被子里不敢露头的颜听,嗓音低沉:“我会负责。”
颜听从小就怕他,听到这话,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。
从那以后,颜听开始了她的逃亡生涯。
第一次,她逃回自己家,可第二天,靳时朝就带着聘礼上门,礼单长得能铺满客厅,单子最后,是他手写的一行字:「听听,嫁给我。」
第二次,她逃去酒吧,灯红酒绿,音乐震天,她穿着吊带短裙,对着台上跳舞的男模吹口哨,想证明自己不是好姑娘,可酒还没喝一口,整个酒吧突然安静下来。
靳时朝不知何时站在门口,目光穿过人群,精准地钉在她身上,然后,走过来,一句话没说,直接打横把她抱起,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扛出了酒吧。
第三次,她逃去法国,买了机票,准备登机,却在安检口被靳时朝截停,他攥住她的手,再次强调:“我说了,我会负责。”
颜听急了,眼圈发红:“我不嫁!靳时朝,我怕你,我真的怕你!”
靳时朝看着她快哭出来的样子,沉默了几秒。
然后,他忽然低下头,在她唇上很轻地吻了一下,再抬头时,他眼里竟有了一丝极淡的笑意。
“做着做着,”他贴着她耳边,声音低低的,带着热气,“就不怕了。”
他果真做到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