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阮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中仿佛有人轻声唤着她的小名。
再睁开眼时,一道轻笑声从身侧传来,是谢凌。
“醒了?幸亏我正好在医院,要是不让我的私人医生给你动手术,怕是......”
江阮很快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,将那份U盘递到他手里。
“谢谢,这是你需要的证据,另外安排我离开的事......”
推门进来的程柏桉神色一僵,目光警示地看向谢凌。
“谁要离开?阿阮,他为什么在这!”
似是看出她的为难,谢凌上挑的眉眼带着笑。
“自然是我的私人医生救了江小姐,只不过她却没好气让我离开,
比起我出现在这,程总对妻子见死不救才是大新闻一件!”
看着程柏桉脸上的灰败,谢凌好笑地离开。
程柏桉自顾自坐到江阮床前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阿阮,我并非故意不救你,只是寒婵是被你逼迫流产,差一点她就一尸两命了。”
“我这么做,也是为了替你补偿她。”
江阮忽然笑了,笑容里夹杂着悲凄。
“如果我说沈寒婵的流产都是她自导自演的戏,你信吗?”
程柏桉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,
“阿阮,你连承认都不敢承认吗?亏得寒婵这次还为你说好话......”
即便早已料到程柏桉的反应,江阮的心还是微微发凉。
同床共枕了五年,她的丈夫还是不信她。
江阮偏过头,默默期待着五天后的到来。
江阮一个人出了院,一回到程家就开始收拾东西。
有她第一次学会雕刻送给程柏桉的情侣木雕,有她拿着赚到的第一桶金送给程柏桉的手表。
江阮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迟疑,很快将这些东西打包装在纸箱里。
抱着行李箱下楼时,江阮迎面撞上走进来的程柏桉。
四目相对之间,程柏桉眉头皱得更加厉害。
“这些不是从前你最喜欢的东西吗?怎么要扔掉......”
“不喜欢了自然不需要了。”
江阮回答地利落干脆,连半个眼神都没多分给程柏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