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不能,顾全一下大局?”“就说这是一个误会,是你开的一个玩笑。
然后把视频删了,公开向许同学道个歉。
”“学校这边,私下里一定会给你补偿的,比如奖学金,或者保研名额,都可以谈。
”我还没开口。
宋津年的另一个室友兼兄弟,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。
他是特地被叫来做证的。
“王校长,我可以做证!”他指着我,一脸义愤填膺。
“江池野平时在宿舍就阴阳怪气的,特别孤僻,看谁都不顺眼!”“他经常说津年的坏话,说津年的成就是假的,还说早晚要让津年身败名裂!”好一出精彩的群戏。
所有人都逼着我,等着我低头,等着我认罪。
我迎着他们的目光,一言不发。
然后,缓缓从随身的背包里,拿出了三样东西。
第一样。
一份盖着华清大学教务处鲜红印章的成绩单。
我将它拍在桌上。
“我的绩点,4.0,专业第一。
连续三年国家一等奖学金。
”“宋津年,绩点3.2,中上游。
”第二样。
一本厚得像砖块的实验日志。
我翻开,推到他们面前。
“从三年前开始,与他今天答辩论文中所谓核心创意,完全一致的每一次实验记录。
”“从最初的构想,到每一次失败,每一次数据修正,再到最后的成功。
”“每一页,都有日期,都有我导师的亲笔签名。
”第三样。
一份封面印着国徽和“国家科学技术保密委员会”字样的红色文件夹。
办公室里的空气,瞬间凝固了。
宋津年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他父母的咒骂也卡在了喉咙里。
我将文件夹打开,抽出一份文件。
《一级保密责任书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