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某个深夜,我在病房守夜时,母亲突然抓住我的手。
“巧儿,我一直都知道,谁才是那个对我好的人。”
说完这句话,第二天,母亲叫来了律师,当着弟弟们和我的面说道。
“遗嘱已经立好了,”她缓缓扫视着三个儿子,“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为了钱争来争去。”
听后,所有人都默认母亲将所有遗产都留给了我。
他们红着脖子大骂我心机,说我假装孝心,其实就是为了遗产。
甚至还按住母亲的手想让她修改遗产,可母亲却始终一言不发的摇了摇头。
见状,他们又将目标转移到了我的身上。
大弟拍着桌子说要上法院告我,骂我处心积虑骗走遗产。
二弟揪住我的衣领,扬言要我好看。
三弟直接跪在地上,哭求着分他一份还赌债。
我冷笑一声,伸出布满老茧的手,甩出一沓缴费单。
“妈化疗时你们在哪?住院费不够时你们在哪?”
“现在知道来要钱了?”我指着他们鼻子骂道,“这钱我就是烧了,捐了,也绝不会给你们一分!”
说出话的那一刻,我已经做好了捐款的准备。
直到母亲弥留之际,一旁的律师宣告着遗产的分配。
“吾儿周辰继承一千万整,吾儿周梓继承一千万整,吾儿周舟继承一千万整。”
我的脸色煞白,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最后一千万留给我时。
律师同情的看了眼我缓缓开口:“吾孙周能继承一千万整。”
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我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,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。
三个弟弟的窃喜声,律师翻动文件的声音,监护仪的滴答声,全都变成了遥远的背景音。
“那我呢?”
这句话轻的几乎听不见,却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。
律师合上文件夹,轻轻摇了摇头:“抱歉,遗嘱里...没有提到您。”
回过神,我捂着流血的鼻子冲进了厕所。
一旁的阿珍拍着我的背,声音有些心疼。
“周巧,你妈就真的一点都没留给你吗?”
我冲洗着脸上的血迹,怔愣着抬起了头。
望着镜中狼狈的自己突然笑了。
“她还留给了我一句话。”
那是她死前,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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