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,我躺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。
身上被废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,敷上了清凉的草药。
旁边,那个猎户正在默默的熬着药,火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。
他叫阿尘。
是我问一句,他才答一句。
「是你救了我?」
「嗯。」
「这里是哪里?」
「我家。」
「为什么救我?」
他沉默了许久,才闷声说:「你快死了。」
我成了个废人,一个被道侣抛弃的笑话。
活着,似乎也没什么意思。
可闻到那碗药的苦涩香气,我又生出一丝不甘。
我凭什么要死?
我接过他递来的药碗,一饮而尽。
真苦。
哭的我眼泪都掉下来了。
阿尘笨拙的递给我一块发黑的糖块。
「吃了,就不苦了。」
我看着那块丑丑的糖,鬼使神差的放进了嘴里。
很甜。
我在阿尘家住了下来。
他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,每天早出晚归的打猎。
我们之间没什么交流,他却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,给予最恰当的照顾。
我身体虚弱,他便每日炖煮最滋补的兽肉汤给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