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盈:“……”
沈青鱼听着雨点落在伞上的声音,轻声说:“乔盈,你是怕我的,为何不赌一把,你逃走的话,我不一定找得到你。”
他的嗓音里藏着诱惑,似乎是想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,而通常猫在抓到老鼠后,也不会急着把老鼠杀死,而是故意玩弄一番,让老鼠在无尽的恐惧里备受折磨。
乔盈却干脆利落,“不逃。”
“为何?”
“那样只会让你更兴奋而已。”
沈青鱼微怔了瞬,下一刻,低低的笑声从他唇间溢出,渐渐的染上几分病态的意味,为暮色里的这场细雨,又添了一丝诡谲。
乔盈泰然处之,“我们快到家了,你别这样笑了,会吓坏邻居。”
沈青鱼的笑声一顿,好半天蹦出一个字。到了晚上,风雨声更大。
这条古旧的巷子里地势低,若是逢到雨下个不停的日子,这儿便很容易积水。
乔盈看着门槛外不停灌进来的水,又听着屋顶上滴答滴答落下来的水声,她撑着油纸伞坐在桌子上,说道:“怎么办?”
“是呀,怎么办呢?”
青衣少年与她背靠着背,同样坐在桌子上,比起她的愁眉苦脸,他还是那般悠然自得的模样,甚至是在听到她苦恼的声音后,还轻轻的笑了起来。
外面下大雨,屋子里下小雨,地上还积了一滩的水,难怪当初那个牙人会那么干脆利落的同意降低房租租出去,原来是乔盈这个外乡人摸不清楚情况,好不容易找到能坑的人,所以赶紧坑了。
乔盈嘀咕,“我还以为是我的美人计起了作用,人家起了怜香惜玉的心,原来是把我当冤大头来宰呢。”
沈青鱼笑出声,很是轻快。
乔盈回头看他,“你那么厉害,就不能想想办法吗?”
“我厉害吗?”
“对呀,当初你可是刷刷那么两下,就把伥鬼和大虫给解决了。”
沈青鱼沉吟一会儿,“嗯,原来我很厉害。”
乔盈侧过身子,用手肘撞了撞他,“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呀?”
沈青鱼那白净的面容侧过来,像是在“看着”她,唇角扬起,“可是我好像只会些杀人的手段。”
凄风苦雨里,他提起“杀人”两个字,让周遭阴暗潮湿的环境变得更为寒冷了。
乔盈放弃了向他寻求帮助,她叹气,“枉你还叫青鱼,居然拿水也没有半点办法。”
沈青鱼道:“你好像不是在说我的好话。”
“不是好像,我本来就没有说你的好话。”
“可是你刚刚还在夸我很厉害。”
“刚刚是刚刚,现在是现在,我现在就是觉得你不厉害了。”
沈青鱼微微抿唇,似乎是有点不服气,他抬起手,打了个响指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