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就算你和公主分开,你依然是镇国将军,怕什么!”
嬷嬷冷眼看着他:“将军,赶紧收拾好东西离府吧。”
“还有傅家上公主府打秋风的那些亲戚,也该走了,殿下的别院住的那些七姑八姨,也请一起离开,我们公主的别院三日后可是要宴请的,别搅了殿下的兴致。”
傅家的人一下子涌了上来,围着傅成恩劝道:“成恩,你如今可是镇国将军,岂能被一个公主要挟。”
“对啊,就算她是公主,如若没有你的战功,她能过得这般逍遥?”
“没错,就算你和公主分开,你依然是镇国将军,怕什么!”
琼娘紧紧扯着他的衣角,可怜兮兮地说:“夫君,无论是你是驸马还是将军,在琼娘心里,你都是我的天,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傅成恩仰着头,看着我:“纾云,你当真不后悔?”他又看了一眼富丽堂皇的公主府,眼里闪过一丝不甘:“纾云,若闹上朝堂,我不答应,想必你要和离也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陛下再心疼你,也是天下之主,岂能倒逆夫妻纲常?”
我的笑意凝在了嘴角,冷冷地看着他:“傅成恩,你逼着我认贱籍之子为嫡出,可是混淆皇家血脉。”
“如若你不接这休书,便等着被告罪吧!”
我冷冷地看着他,看着他脸色大变,一把扯过休书:“那好,从现在起,你我再不是夫妻,男婚女嫁各不相干。”
然后拉过琼娘和傅至安:“我们收拾东西走!”
傅家的族人跟着一起,冷眼看着我:“到了这个年纪,还要与夫君和离,以为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吗?成恩乃天子重臣,难道以后,殿下还找得到比她更好的夫婿?”
“即便有,也不过是为了公主府的权势罢了。”
傅成恩一脸的义愤填膺,带着傅家人开始收拾东西,不料却被我底下的人拦住了:“傅将军这是要做什么?这些金银器皿你怎么能拿?这都是公主的东西。”
从傅成恩做驸马那一日起,我便不曾亏待他,我甚至为了他,在后院开辟了一块地修宗祠,给他摆放傅家列祖列宗的牌位。
里面供奉的所有器具,都名贵无比,十几年来,他习以为常,自然想把这些也带走。
嬷嬷在一旁冷言冷语:“傅将军,你以前供奉祖先的东西,不都收在后院那个荒废的小院嘛,公主怕你念旧都给你留着,那些都是当初公主和你成亲时,傅家带来的东西。”
我的贴身侍女在一旁,假模假样地训斥着新入府的侍女们:“这些东西都看好了,别让不长眼的搬走了,每一样,都要细细看着,责任到个人。还有,公主的许多嫁妆都放混了,府里放的到处都是,小心外人用别人东西用习惯了,顺手就拿。”
“哎,这位娘子,你头上的簪子可是番国进贡来的,这是皇上御赐给公主的。来人,把簪子给我取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