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第二天,祖母便把我拉进厨房。
塞给我一包观音土:
“吃吧,别怪老婆子不心疼你,这年头,命贱,米贵。”
这是我三天来的第一顿饭。
我该感谢吗?
至少死前让我吃了顿饱饭。
不!我不甘心。
凭什么就我的命贱?
凭什么不是六十斤的弟弟当两脚羊?
我低下头,故作感激道:
“祖母疼我,可我不能不管弟弟,您收起来,我等弟弟回来一起吃。”
奶奶立马怜悯望向我,眼里泪光闪烁。
“乖孩子…”
趁她放松警惕,我火速拿起砧板上的菜刀。
一刀砍了下去。
哀嚎声瞬间从厨房响起。
我人小,又没吃饭,准头不够,只弄了个半死。
反倒把爹娘和弟弟引到厨房。
看到这一幕,弟弟当场晕厥。
爹更是直拍大腿:“大逆不道,枉为人呼!”
只有我冷静到极致:
“选吧,是煮我这个全手全脚的女儿,还是剩半条命的祖母?”
爹娘愣在原地,许久说不出一句话。
此时,屋门口忽然被一大群人围了起来。
“老杂种,开门!你们是不是在家在煮两脚羊?我们听到声音了!”
“想偷吃?没门!见者有份,否则连你们全家一起煮了!”
原来是饿红眼的乡亲来砸门。
不到三秒,爹颤颤巍巍做出判断:
“娘子,开火,宴客!”
……
半个时辰后,我端着一碗碗肉汤出来,微笑道:
“各位叔伯,请慢用。”